片头镜头随话外音扫过苏州河上芸芸众生，迅猛粗砺的剪辑极为惊艳。主观镜头扮演了一个摄像师角色：“我的摄影机不撒谎。”这个角色在影史话外音中应该排得上号，与马达的音色很像，蔫坏的，对应周迅两个角色。除了仿佛来自现代主义文学的人物关系设定，文艺气息浓厚的金句真多，关于爱情也关于人生，仿佛一场先锋话剧。但影像却毫不舞台化，手持摄影和大特写已然成为娄烨的标志性风格。文学性很强，文本有大量暧昧空间可以哲学解读。当然，这部的生活质感依然只来自艺术家的冷眼观察记录——除却纪录片式的扫街镜头，娄烨的大部分人物逻辑都是来自于艺术作品的，是脱离生活不符合现实的。周迅贾宏声好像长在片子里，太适合了。